金口壩在城東五里泗、沂、府河交會處,系調(diào)節(jié)河水流量的設置。1966年以前獸河工農(nóng)兵大橋未建成時,此壩為兗州至曲阜的必經(jīng)之路。因其所處位置重要,壩身石與石之間均以金屬(鐵)扣接,故名。
此壩始建無可考!端(jīng)注》記載:“古結(jié)石為門,跨于水上也。”據(jù)此推斷,當始建于漢代。北魏延昌三年(514),兗州刺史元匡在此主持筑堰修橋。隋朝開皇年間(581~600),兗州刺史薛胄在沂、泗交流處積石堰水,令其入黑風口而西流,以灌溉土地,因而城西大面積土地盡成良田,農(nóng)業(yè)連獲豐收,百姓頌之為“薛公豐兗渠”。五代后周廣順二年(952),慕容彥超據(jù)兗州叛,以金口壩堰泗河水入城壕中,作為兵防。元世祖至元二十年(1283),“開會通河,乃修胄舊渠,為滾水石壩,引泗入運”。元仁宗延祐四年(1317),疏為二洞,裝置閘門,視季節(jié)水勢而啟閉,自此定名為“金口壩”。明成化七年(1471),都有水主事張克謙“結(jié)廬督修此壩”,歷時九月,工竣壩在。計東西長50丈,下闊3.6丈,上闊2.8丈,高7尺。兩端建“雁翅”以殺水勢。南北跌水石直五尺,廣40丈,用石3萬余塊,木樁8萬余根,石灰百萬斛。壩身固之以鐵扣,嵌縫攔之以糯米,成為魯?shù)刂摹敖鹂谟駢巍。明嘉靖三十七年?558)和清乾隆三年(1738)、三十六年(1771)都曾重修,將壩身加長增高,擴為五洞泄水。
治水千秋事 盡在碑上銘,另據(jù)《堽城堰記》碑銘刻的明代治水的經(jīng)典之舉,碑文先記述了治水的歷史背景:“汶泗二水,齊魯名川。汶出濟南萊蕪縣,泗出兗州泗水縣,二水分流,南北不相通。自古舟楫浮于汶者,自兗北而止;浮于泗者,自兗南而止。元時,南方貢賦之來,至濟寧舍舟,陸行數(shù)百里,由衛(wèi)水入都。至元二十年,始自濟寧開渠抵安民山,引舟入濟,陸行二百里抵臨清,入衛(wèi)。二十六年,復自安民山開渠至臨清。乃于兗東筑金口堰,障泗水西南流,由濟河注濟寧;兗北筑堽城堰,障汶水南流,由洸河注濟寧;汶下流,又筑戴村堰,障之西南流,南抵濟寧,北抵臨清,而汶泗二水悉歸漕渠。于是舟楫往來無阻,因名之曰會通河!
山東有三壩 一人修了倆
金口壩、堽城壩和戴村壩被譽為我省水利史上的三大水利科技工程。除戴村壩為明永樂九年始修外,其它兩壩均為元代所修,明代重修。而據(jù)《堽城堰記》碑記載,明代重修兩壩的功臣巨擘,竟系同一人所為,他就是張克謙。
張克謙,名盛,今江蘇省宜興市人。明天順四年中進士,成化年間由工部主事改任都水分司。其任職期間,凡有益漕運之事,皆悉心料理、傾力而為,在古籍及民間皆留有其治水的許多佳話。
文中還非常明確地提到,“(張克謙)督夫采石,首修金口堰,不數(shù)月告成!庇纱送茢啵鹂趬、堽城壩應均為張盛所修。如此浩繁工程,張克謙獨建其功。其事在明萬歷二十四年修《兗州府志》中可得到佐證:元仁宗延祐四年,(金口壩)疏為二洞,裝置閘門,視季節(jié)水勢而啟閉,自此定名為“金口壩”。明成化七年,都水主事張克謙結(jié)廬督修此壩,歷時九月,工竣壩在。計東西長50丈,下闊3.6丈,上闊2.8丈,高7尺。兩端建雁翅以殺水勢。南北跌水石直五尺,廣40丈,用石3萬余塊,木樁8萬余根,石灰百萬斛。壩身固之以鐵扣,嵌縫拌之以糯米,成為魯?shù)刂摹敖鹂谟駢巍。明嘉靖三十七年再修,將壩身加長增高,擴為五洞泄水。金口壩宏偉堅固,橫跨泗河,宛如臥波長虹。至此可以斷定,金口壩、堽城壩的重修確系張盛一人領銜建功立業(yè)無疑。他也因此而名聲大震,此后平步青云,累官左參政。
金口壩情況
金口壩宏偉堅固,橫跨泗河,宛如臥波長虹,自古即為游覽勝地,被譽為“金口秋波”。每當夏秋之交,清波如鏡,綠柳成蔭。游人到此,如入畫境。唐朝大詩人李白曾賦詩云:
水作青龍盤石堤,桃花夾岸魯門西。
若教月下乘舟去,何啻風流到剡溪。
當年,李白、杜甫相會于兗州,魯門泛舟,石門宴別,賦詩酬唱,便在金口壩處。1994年該處出土北魏守橋石人二尊,其一背后銘文有“起石門于泗津之下……”數(shù)句,可知此地便是詩仙、詩圣“石門相會”處。金口壩這座水上石門,寫下了中國文學史上詩壇“日月相逢”的千石佳話;石老的金口壩、泗河水為兩位偉大詩人的才思詩情,提供了多么美好的創(chuàng)作源泉!
由于建筑年代久遠,大壩漸呈蒼老之態(tài)。解放初期,曾對金口壩進行過維修,但由于橋身長年負荷交通重壓,基礎已向河床下陷,原巨大石條之間已相互錯位。到了20世紀80年代后,此橋已不堪重負,幾處橋石塌落,壩基木樁裸露,如不及時維修,一遇洪汛,這座石壩將毀于一旦。鑒于此,兗州市文化部門在科學制定大壩修復方案的基礎上,采取“修舊如舊”的方法,對壩基進行整體修復。工程于1997年4月啟動,同年7月竣工,共用資金近100余萬元。修復之后的金口壩,恢復了往日的秀麗風姿,成為反映兗州歷史與文化的重要人文景觀。大壩修復后,立碑刻文紀念,以昭后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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